醫療崩壞  

 

 

當初,四大逐漸成空,醫療環境惡化,各大財團醫院卻仍在不斷購併擴張,讓醫療崩毀的危機隱藏在光鮮亮麗白色巨塔的乖離現實之下。那時候我們醫者的痛苦,源自於醫事人力短缺衍生的照護不周、醫院降低成本導向下,醫材、藥材品質日趨低劣的憂慮,及外科系率先執行DRG○1對重症、多重病症(難吃的菜)的排擠等天人交戰的醫學倫理難題,以及物傷其類的惻隱之心。

厲害的蔡依橙醫師說:「這個國家從政府用人、公務體制改革、醫療體系、醫護人力各方面都開始崩壞了,而且還在繼續文過飾非。很糟!我們曾經期待,一張選票可以換到黃金十年,但台灣各個面向,都顯示出競爭力的頹敗。還有救的年輕人們,請用眼睛看看自己的社會,用腦袋想想自己的未來。」

當國家、政府、主管機關、大老都束手無策(假裝、文過飾非?),社會大眾、法界人士又民粹至上、至死方休,那就繼續讓台灣維持「以刑逼民」吧!唯有恐懼的總和,能將勇敢的心凝聚在一起,一起追求那一線之隔的「安全感」。

 

 

白色巨塔下的獨白:


我把6頁內容詳細的閱讀一遍,


台灣的健保制度造成了醫病緊張關係。

 

 

 

 

家母在2011年的2月28日發生嚴衝車禍,
導致顱內出血需緊急開刀,
適逢收假日大塞車,
救護車從東港開到高雄長庚醫院足足花了將近3個小時。

面對生死交關之際,
我必須『冷靜地』面對醫師的解釋,
我也要將家母的藥物過敏體質清楚地告知醫師。

下午4點的車禍事故,
送進開刀房已經是晚上9:30了,
22:00整家父叫堂叔載他回家休息,
因為他明天還要晨泳,
堂叔表情之驚訝可想而知。

大哥是個沒有耐心等待的人,
我獨自在開刀房外家屬休息處等待消息,
順便整理家母的隨身皮包。

隔天清晨5:30開刀房醫師叫著家母親屬時,
我聆聽著醫師敘述家母術後情況:
「手術『算是』有成功,
病人72小時後眼睛有張開算是情況良好,
一個禮拜後才張開眼睛是很正常的情況,
也有可能從此『一覺不醒!』」。

向醫師道謝後,
我打電話給在醫院外面遊蕩的大哥叫他馬上回醫院,
我則回家拿換洗衣物準備住院照顧事宜,
家妹看著我拿出國隨身登機行李迅速將住院所需物品整理完成,
問我為何要準備『如此多』物品呢?
『媽情況很危急,我必須在醫院等待消息』。

加護病房探病時間一到,
探視母親親友們『絡繹不絕』,
我則在體力與精神疲憊下『送往迎來』,
他們表面上安慰我要『堅強』,
私底下卻討論著治喪事宜!

我也的確『夠堅強』到在眾人面前不會掉出一滴眼淚,
大哥和妹妹流淚時我斥責他們,
「媽都還沒死不要『哭哀』」,
其實我都是利用吃飯時間流眼淚,
將滴在飯菜間的眼淚一併吃下,
吃飽後依舊維持著冷靜近乎『冷漠』的表情。

母親『奇蹟式』的康復要感謝上帝和醫療群。

『苦難』是上帝為你妝扮後的臉孔,是如此地摧燦美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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