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載雙親去探視腦部手術的叔叔,
手術歷經十個小時後『相當』成功 !
因為病患術後兩個小時就『清醒』了。
因為手腳被綁著在加護病房觀察,
以叔叔的個性怎可能忍受如此『不自由』的待遇,
很佩服他在戴著維生系統如何大吵大鬧!
操刀主治醫師是小他十八屆的學弟,
安撫無效下只好電話通知嬸嬸來處理。
我的感覺是父執輩那一代當醫師的都相當自負,
而且看病時也不親切,
患者發問的話有時候還會以不耐煩的口氣說:
『是你醫師還是我是醫師?』
主治醫師是因為『學長』的關係所以沒對病患施打鎮定劑,
叔叔還投訴學弟護理人員的缺失,
害的嬸嬸對醫護人員感到相當抱歉。
家父對叔叔說你現在是『病患』,
病患要聽醫師的囑咐,
不要以『醫師』的身份來『指導』醫護人員。
剛開完刀不到48小時就吵著要出院,
叔叔的『青番』相當出名!
堂弟、妹都說能夠不跟他講話就『儘量』不說話。
屏東老家那架超過40年的電子琴『堅持』不要處理掉,
代表著叔叔依然沒有走出喪女之痛,
問堂弟要如何處理電子琴,
『請吊車吊到頂樓的儲藏室』。
因為那架電子琴真的『相當大』,
無法通過樓梯搬運上去。
有點誇張的是叔叔老家還有三塊墓碑,
一小塊寫著堂妹生平的紀念碑。
祖父、祖母、堂妹的墓碑都還在,
一般家庭怎麼可能會有墓碑放在家中?
叔叔堅持堂妹的墓碑要留著,
家人好說歹說勸他處理掉好了,
最後在家父的動怒下才『處理好』墓碑問題。
我告訴嬸嬸堂妹生平那塊小墓碑我保持的相當完整,
等您老家整修完畢,
叔叔出院回老家後,
我會親自交給您。
我建議嬸嬸這塊小墓碑千萬不要讓叔叔知道,
堂妹的車禍身亡似乎讓叔叔無法接受,
這『傷痛』叔叔似乎無法走出,
或許因為對堂妹有太多的期許。
從移靈、下葬、遷葬、火化、安厝歷經了30幾年來,
都是家母與我在處理堂妹事宜,
畢竟對叔叔、嬸嬸而言禁不起再次的打擊。
每當我擦拭著堂妹的小墓碑,
我總是會對她說:
『妳那個家族人稱『阿斗』的弟弟現在是音樂系系主任了,
妳那個愛哭的小妹現在在台灣的音樂界也佔有一席之地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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